人从牢里捞出来,就名正言顺了。这场牢狱之灾是她必须历的,否则到了京城,御史们的口诛笔伐能把尚书府掀翻。
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事,在没扳倒齐王之前,他要确保自己在朝中屹立不倒。
立冬后阴雨连绵,到了九月最后一天,从京城来的使者把一马车的朱批拉进楚家大门,另一辆车载着姗姗来迟的录取榜直入贡院。
杜蘅已开始在书房打下手,在一堆折子里翻找半天,举着一本兴冲冲道:“大人,是这个!陛下准了,那咱们今天去府衙接……”
“倒茶。”楚青崖头也不抬地吩咐。
杜蘅垂头丧气地去端茶壶,给他沏了一杯,顺便也给玄英沏了,后者低声宽慰他:
“谁都是从端茶倒水过来的,大人是在磨练你察言观色的功夫,你眼力差了些,以后做官要吃亏的。”
“我没有啊……”杜蘅挠挠头,“也不知道甲首的病有没有好。”
玄英嘶了声,拎着他的耳朵到外间,小声教训:“你这孩子怎么不开窍?如今陛下都准了,该改口叫回夫人,什么甲首!桂堂的人都是罪犯,你要牵连咱们大人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