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份不久前因和史密斯交流而带来的不错心情,瞬间被击得粉碎,沉入冰海。`我*得?书-城′ .已!发_布¨最/辛^璋^劫!
楚绵下意识捏紧了手机。
心跳在失序,但大脑却在高速运转。
余光飞快地看了眼身侧的人,她不能在傅靳年面前表现出任何异常。
“你在哪儿?”
她压低了声音。
“我不知道,一个巷子?垃圾桶”
柳夭的声音断断续续,充满了混乱的喘息,“楚小姐,我、我好怕……”
“没事,”楚绵镇定的劝慰,“等我一下,我马上给你回过去。”
楚绵果断地挂了电话,将手机屏幕按熄。
她将手机攥在掌心,冰凉的金属外壳硌着她的皮肤,那份凉意却无法让她狂跳的心脏平复下来。
随即,她抬起眼,看向身边的男人。
傅靳年已经收回了视线,重新靠回椅背,姿态闲适。
他什么都没问。
可他越是这样,楚绵心里的鼓点就敲得越响。
柳夭蜷缩在巨大的绿色垃圾桶后面,整个人几乎要和巷子尽头的阴影融为一体。
挂断电话后,她死死地咬住下唇,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。
酸腐的臭气依旧萦绕在鼻尖,但她已经感觉不到了。
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听觉上,警惕地捕捉着巷口外的一切声响。
心跳如雷,一下一下,撞击着她的胸腔。
她不敢出去。
那些人的脚步声虽然远去了,但她总觉得,他们就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,随时会再次出现,将她拖入深渊。
她只能等。
等楚绵的电话。
她相信楚绵,毫无保留地相信着。
在这个世界上,如果还有一个人能把她从这地狱里拉出来,那个人只可能是楚绵。
这份信念,是她此刻唯一的支撑。
宾利车内,静得落针可闻。
傅靳年始终没有说话,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西装裤料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击着。
节奏不紧不慢。*秒+蟑,结~暁\税_旺~ `已_发~布′蕞¨歆`蟑,結·
楚绵深吸一口气,侧头看向他。
男人的侧脸线条完美得如同雕塑,下颌线紧致而利落,薄唇微抿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她的手机做过特殊处理,傅靳年不可能听到柳夭的呼救,但他身上那股子肃然气势,让楚绵本能地感到紧张。
“傅靳年,”
她开口,声音有些干涩:“我有点急事,要马上回一趟家。午饭……我们下次再约?”
傅靳年敲击着大腿的手指,停下了。
他缓缓转过头,看向她。
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,翻涌的晦暗神色已经被他尽数收敛,只剩下平静无波的深潭。
“好。”
他只说了一个字,没有追问是什么事,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。
“周勤,掉头,去楚家老宅。”
“好的。”
周勤立刻应声,平稳地打了方向盘。
车子在马路上划过一个流畅的弧度,朝着与原定餐厅相反的方向驶去。
很快,熟悉的楚家老宅出现在视野里。
车子在门口稳稳停下。
“我到了。”
楚绵解开安全带,推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,还是转头对他说了句,“谢谢你送我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
傅靳年应了一声。
楚绵不再迟疑,推门就要下车。
就在她半个身子已经探出车外的瞬间,手腕忽然被一股温热有力的力量扣住。
她整个人一顿,下意识地回头。
傅靳年不知何时倾身过来,大半个身子都越过了中央扶手。
他抓着她的手腕,力道不重。
他的脸离她很近,近到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漆黑瞳仁里自己的倒影,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洌好闻的香调。
“阿绵。”
他开口,嗓音低沉,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,敲在她的心上,“如果遇到什么事,及时告诉我。”
楚绵愣住了。
他凝视着她,眼神深邃:“无论发生什么事,我都会站在你这边。+飕¨嗖*晓`税.旺? ,已/发·布-最/歆.璋~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