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人?
姐姐?朋友?还是合作伙伴?
好像都是,又好像都不是。
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很僵。
“行了。”
把头摆了摆手,似乎也有些累了:“这件事就这么定了。都出去吧,让我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我们几个默默地退出了房间。
回到我自己的房间,我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内衣口袋里,那枚玉玺虽然己经交出去了,但那股灼人的温度,好像还残留在我的皮肤上。
我闭上眼,脑子里全是君子楹那张冰冷的脸,和君子兰绝望的表情。
她们姐妹俩,真的会走到那一步吗?
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,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。
“谁?”
“三哥,是我。”
是伍作的声音。
我起身打开门,她端着一碗东西站在门口。
“我看你晚饭没吃多少,给你煮了碗安神的汤。”她把碗递给我,是温的。
“谢谢。”
“三哥,你们这次出去,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?”她看着我,眼睛里满是担忧。
“没什么,就是有点累。”我不想让她知道太多。
“哦。”
她低下头,抠着自己的手指:“那你早点休息,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她转身要走,我鬼使神差地叫住了她。
“伍作。”
“嗯?”
“没什么。”
我摇了摇头:“晚安。”
看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,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。
把头不让我联系君子兰,是怕我们整个团队被卷进去。
那如果,只是我一个人的话呢?
我把那碗安神汤喝得一滴不剩,汤是温的,可我的心却是凉的。
伍作那双清澈的眼睛,像一面镜子,照出我满身的风尘和心里的阴霾。
她属于这个亮着昏黄灯光的小店,属于一个可以按时吃饭睡觉的世界。
而我,属于黑夜,属于那些见不得光的深渊。
把头的禁令,就像一把锁,锁住了我们和君子兰之间所有的明路。
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对。
为了整个团队,为了阿子、阿茜、马玉良,甚至是为了不把伍作这样的局外人卷进来,切割是唯一的选择。
理智上,我完全明白。
可我一闭上眼,就是君子兰那张惨白的脸。
她一个人,要怎么面对君子楹,怎么面对那个叫季叔的背后黑手?
平兰会,江浙沪的天花板,听起来风光,可毕竟不是全立的中心,在双子会那种通天的能量面前,就像一座精致的瓷器,一碰就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