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蒙蒙亮,我站在大理寺外的台阶上,寒风卷着晨雾扑面而来,像是某种无形的警告。¢s_o?k~a·n_s_h+u¨./c¨o-m′
李饼一身深色官袍,立于阶下,目光如炬地望向远方。王七则在旁边搓着手,嘴里嘟囔着:“诅咒杀人……听起来就邪门儿,要不咱们请个道士来看看?”我没有理会他的玩笑话,心中沉甸甸的。昨夜那封加急文书的内容还在脑海里翻腾——神秘信件、诡异铜牌、离奇死亡,还有那些难以解释的符号和物品。这不是寻常案件,而是有预谋、有计划、有目的的连环杀人案。“走吧。”我对二人说,“第一站,受害者家中。”我们先去了第一个死者的家,是城东的一户书生人家,死者姓周,年仅三十,曾在国子监讲学,颇有名气。家属哭得几乎昏厥,妻子抱着幼子跪在地上,口中喃喃自语:“一定是他得罪了什么人……不然怎会遭此横祸……”屋内还残留着一股奇怪的味道,像是焚烧过的草药混着腥甜的血气。案几上那支奇异羽毛依旧摆在原处,灰扑扑的,仿佛从未被碰过。“这支羽毛……”我轻轻用布帕包起它,“之前从没见过。”李饼蹲下身,仔细检查墙上倒置的五芒星图案,眉头越皱越紧:“这不是常见的符咒图案。”王七缩着脖子道:“你们说……会不会真是诅咒啊?听说有些江湖异术,能用符咒取人性命。”我冷冷扫了他一眼:“你当这是说书呢?哪有什么鬼神之术,只有人心险恶罢了。”可话虽这么说,我自己也感到一丝不安。这些符号、物品,以及那封神秘信件,似乎都在指向某个更深层的秘密。离开周家后,我们又走访了其余几位受害者的亲属。每一家都弥漫着悲伤与恐惧,有的甚至不敢开门见我们,只敢从门缝中递出一封信,说是死者临终前写的遗言。民众的情绪也在迅速发酵。街边巷尾议论纷纷,有人说这是天降灾厄,有人说是有妖人作祟,更有甚者传言这是一场针对皇权的阴谋。我们在街上行走时,已有不少人围拢过来,质问我们:“案子什么时候才能破?难道连大理寺都束手无策了吗?”“你们是不是怕惹上什么大人物,才不敢查下去?”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:“让那个‘女中诸葛’来答话!”我抬头看向人群,心中五味杂陈。曾经风光无限,如今却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。他们把希望压在我们身上,可我们又能给他们多少答案?“我们会尽力查明真相。”我声音不大,但足够坚定。李饼拉住我的手腕,低声提醒:“小心,别被情绪左右。”我点点头,但心里还是沉甸甸的。回到大理寺,已是傍晚时分。我独自坐在书房,手中翻阅着各卷宗,脑海中不断回放那些受害者的死状和现场留下的痕迹。“诅咒……仪式……引导我们走向某个方向……”我不禁怀疑,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解开这个谜团。以往的案件,再复杂也能找到蛛丝马迹,而这次,线索零散、毫无头绪,仿佛每一处都是陷阱,每一条路都被设下了迷障。我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,脑海中闪过一个个过往的案子——毒酒案、夜行杀局、密室悬尸……那时的我,也是这样一个人,在黑暗中摸索前行。“我不是靠运气走到今天的。”我轻声对自己说。睁开眼,我重新拿起笔,在纸上写下几个关键词:神秘信件、怪异符号、干枯手掌、红色丝线、奇异羽毛、五芒星图案、铜牌我咬着笔杆思索片刻,突然想到一件事。“系统,启动。”刹那间,熟悉的蓝光在我眼前浮现,那是属于“大理智探协助系统”的界面。“旧案索引宗卷对比功能已激活,请输入关键词或案件特征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将刚才写下的词语一一输入进去。屏幕开始滚动,一桩桩过往的案件浮现在眼前。大部分都无关紧要,直到……一道提示音响起:“发现高度相似案件:贞观十二年·南疆蛊案”我心头一震,目光紧紧锁定屏幕上跳动的文字。“该案件曾记录使用特定符号进行仪式性杀人,死者亦出现相同症状……”我猛地坐直身体,心跳加快。这不是巧合。看来,这场所谓的“诅咒杀人案”,竟与多年前的旧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我缓缓合上卷宗,眼中闪烁着冷静而坚定的光芒。不管幕后之人是谁,也不管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,我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