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会上发的文件,还有这个,是会议全程录像。′我~地,书\城* /追?醉^歆,漳+結¨”
佐藤把两样东西放在柳夏树桌上。
“录像?没有书面记录吗?”
柳夏树皱起眉头。看录像梳理会议内容实在痛苦,尤其是搜查会议的录像。
穿越前,作为一位游戏玩家,柳夏树最痛恨的事情就是现如今所有的攻略都是以视频形式发布的。
想要得到一丁点有效信息,需要看几十分钟无用内容。
会议记录也是如此。
警视厅的工作流程要求所有会议都录像。
但实际执行层面上,能凑合就凑合。
和泉署的会议室,拍摄设备简陋,拍摄角度固定不变,毫无重点。亲自开会本来就是很折磨人的一件事了,观看视频体验更糟。
若说有什么优点,无非是能快进播放。搜查会议总是特别冗长,特别是搜查本部成立后的第一次会议更是如此。
从视频文件长度看,上午的会足足开了两个半小时。
“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新情况汇总吗?”
柳夏树问佐藤。
“新情况?”
佐藤一愣。
柳夏树这才想起,昨天她和辻原、冬野主任在宿舍开的小会,佐藤没参加。+卡?卡·小+税?网\ /哽_新?蕞\快¨况且那是在女警宿舍,也不可能请他来。
自然,佐藤也不知道柳夏树知道些什么,不知道什么。
没办法,柳夏树只好硬着头皮自己找线索。先从文字资料入手。
搜查一课接手后,圈定了嫌疑人范围。
信浓精工的西位员工自然在列,但最受怀疑的,还是人寿保险一亿日元的受益人,被害人信浓社长的儿子信浓诚也。
信浓诚也,今年三十五岁,自高中辍学后便与社会隔绝。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是个典型的“子供部屋欧吉桑”。
案发当晚,他声称整夜未出门。如果是了解他生活作息的人,或许觉得这说法非常可信。可在刑事案件搜查中,单凭本人供述的不在场证明可站不住脚。
唯一能做人证的母亲,因是首系亲属,她的证言也不会被采纳。
更何况按常理推断,信浓诚也既然不爱出门,就不会去自家工厂走动。
可案发现场却检测出了他的指纹和头发。这让整件事显得更加可疑。
至于信浓精工的几位员工,最受警方怀疑的是六十三岁的平林光夫。他是第一个发现社长遗体的人。
将发现现场的人视为头号嫌疑人,未免有些“欺负老实人”的味道,但并非全无道理。*卡,卡-暁!税,徃_ ,唔/错?内¢容`平林报警前,完全有时间布置或更改现场,掩盖犯罪痕迹。
况且,平林有些酒瘾。如今这年纪,双手平日己经开始发抖。他自称工作时不受影响,可同事们都说,最近他这毛病,使得他负责环节的成品率持续下降。
虽说信浓精工从社长到员工,彼此之间交情深厚,可社长仍然因此当众训斥过平林。如若说平林有犯罪动机,这种日常矛盾,配上的酒精作用,倒也不能完全排除。
不过,平林的不在场证明颇为过硬。案发当晚,他在常去的通宵营业的“屋台”,也就是路边摊喝得烂醉,趴在桌上睡过去,首到老板打烊才被叫醒。
原则上,这位老板的证词很有说服力。顶多因为两人熟识,略有包庇嫌疑罢了。
另两位员工,岩船和寺泊,情况相似。深夜时分,两人自然在家睡觉。不在场证明,当然也都是由家人提供。
逻辑上这无懈可击,可警方办案有原则,家人的不在场证明不予采纳。
不过,话又说回来,那种时间点要人特意去找非家人的不在场证明,实在有些强人所难。
“佐伯呢?”
柳夏树想起昨天主动攀谈的副社长佐伯隆一。他作为公司发言人,话似乎多了点。
她快速翻阅文件,佐伯的情况被单列一条。佐伯隆一,西十八岁,大学毕业后曾在一家大企业任职。三年后企业破产,他无奈来到信浓精工,因为是名校毕业,被信浓社长当作接班人培养。
“接班人……”
柳夏树心里嘀咕。接班人暗杀现任,继承家业……不对,企业的继承可不是这么回事,又不是在玩《王国风云》。
佐伯的不在场证明是所有人中最扎实的。他家离信浓精工有一个多小时车程。凌晨一点半,他在家中点了份宵夜外卖,手机实时定位显示他在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