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留香看着两人发呆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?微_趣~暁-税′ /更.鑫′罪¨哙.
“都揣着明白装糊涂,都显你们人帅心善是不是?偏偏要我当个恶人。”
“我真的是个好人啊,只是聪明了亿点点而已。”
黎伯赔笑。
“公子胸有山川之险,老奴愚钝,实在猜不透公子的局,还请公子明示。”
沈留香摇了摇头,恨铁不成钢。
“上司的用意是不会说出来的,需要下属自个儿去揣摩。”
“当你们的领导,一点爽感都没有啊。”
黎伯沉吟,喃喃自语。
“今晚上公子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,上官雄金库被搬空。”
“所以,他肯定会怀疑这件事是公子做的。”
老黄撇嘴。
“不可能,公子明明嫁祸给了铁罗汉哥俩,请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性。”
沈留香意味深长地看了老黄一眼。
唉,这赶牛的车夫,脑袋也跟牛一般转不过弯来。
黎伯笑了。
果然,我才是最懂公子的心腹啊。
他笑眯眯地看着老黄,一脸得意。
“不懂了吧?这才是公子的高明之处。”
“公子行此嫁祸之计,不过是烟雾弹而已,是故意让上官雄看破的。”
“毕竟之前公子的表现太过惊艳了。”
“要是这么直白地告诉上官雄,金子是我们抢了,他反而会多疑。”
老黄不服气地梗着脖子。?白.马`书+院- ?首?发!
“公子为什么非要让上官雄知道,金子是我们抢的呢?”
“这不是不打自招,引火烧身吗?”
这一下,黎伯答不出来了,苦着脸,求助地看着沈留香。
沈留香慢悠悠地看着两人,好像看两个傻子。
“我这个人的原则是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”
“上官雄敢勾结官府,对我下手,对我镇国侯府下手,那他肯定要死。”
“不但他要死,整个金钱帮都要亡。”
“你们想想,上官雄本来就有几分疑心是我搬空了他的金库。”
“再加上铁罗汉的证实,他是不是百分之九十确定,他的金子就藏在田庄?”
黎伯和老黄一起点头,但两人的脸色依然满是迷茫。
沈留香笑眯眯地开口。
“如果你们是上官雄,积攒了大半辈子的金子,被人抢了,你们会怎么办?”
老黄抢答。
“当然是抢回来,然后再杀了抢金子的人。”
沈留香打了个响指。
“对,人同此心,心同此理,老黄这么想,上官雄也肯定这么想。”
黎伯听到这里,脸色大变,惶恐不安。
“公子……公子,这是想让上官雄倾尽全帮之力,进攻田庄?”
“这……太冒险了啊。”
沈留香轻轻一笑。
“侯府私军的确不可轻易调动。”
“但侯府财产神圣不可侵犯,侯府私军保护侯府财产有什么错?”
“就算覆灭了整个金钱帮,柳公海和上官雄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,有苦不敢说,不能说。+鸿*特¢暁_税′惘¨ /已.发,布′罪,薪~璋¨截^”
“不止如此,我那个镇国侯老爹还可以上奏皇帝。”
“以治理不力,导致匪患丛生为名,重重弹劾柳公海和徐千重。”
“这种奏折虽然没什么鸟用,但是却也够柳公海和徐千重喝一壶的了。”
沈留香轻言慢语,谈笑之间就定下了金钱帮的生死大计。
黎伯和老黄目瞪口呆,看着沈留香,就如同看怪物一般。
良久,黎伯方才感慨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从今以后,谁敢说我们家小侯爷是废物,我就跟他把老命给拼了。”
“这简直就是天才啊,我镇国侯府出麒麟子了。”
老黄却是兴奋不已。
“太好了,金钱帮财雄势大。”
“背后又有柳公海和徐千重撑腰,对我镇国侯府威胁很大。”
“如此一来,这个心腹大患就烟消云散了,世子威武。”
黎伯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,兴冲冲地就想出门。
“事不宜迟,我立即去调动侯府私军,准备一举剿灭金钱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