赢无忌目光一缩,勒住了战马,八百赫连义从所有人,全都又惊又喜。!暁·税?宅¨ ?追+蕞~新+漳?踕¢
首领赫连屠惨死,主帅赢无忌被百般羞辱,嘲讽,无穷的怒火和仇恨压在众人心底,只是没有发泄的对象。
现在,敌人镇国军终于出现了,这让每个人的血液都开始沸腾,眼睛都开始变得血红。
赢无忌却是脸色平静,淡淡地看着斥候。
“有没有发现沈留香在军中?”
斥候点头。
“沈留香确实就在军中。”
这一下,众人听得明白,更兴奋了。
就是这个小白脸设下机关埋伏,害死了首领赫连屠。
他是整个八百赫连义从的生死大敌,如今他既然出现了,如何不将他千刀万剐,凌迟处死?
赢无忌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斥候。
“你没有见过沈留香真人吧?如何知道他在军中?”
斥侯顿时惶恐,但并不畏惧。
“属下之所以确信沈留香就在军中,是因为他太张扬了。”
“两百镇国军,护卫着一顶八抬大轿,轿子之中有男女戏谑的声音,好像在纵情饮酒。”
“属下打听过,沈留香比我们早半日到达,他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一个小娘子作陪,一路上前呼后拥,十分威风。”
听着斥候的报告,八百赫连义从都咬紧了牙齿,握着刀柄的手,手背上的青筋,都一根根凸显了出来。
太狂妄了,太放肆了,太瞧不起人了。
八百赫连义从凶名赫赫,离阳王朝数十万大军闻之胆落。*9-5+x\i\a`o,s-h-u\o·.¢c-o\m~
沈留香居然敢视之如无物?
找死啊!
这一瞬间,八百赫连义从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羞辱。
每个人的牙齿都快咬碎了,眼神灼灼,盯着赢无忌,等待他下命令。
赢无忌微微点头。
“好,再探,有任何军情随时禀告,千万别泄露了你的行踪。”
斥侯转身上马,狂奔而去。
然后,赢无忌没有说一句话,甚至没有做一个手势,翻身上马,继续前行,带领众人返回大营。
所有人愕然不解,但没有人敢质疑赢无忌。
大家只好压着躁动行凶的心情,跟在赢无忌身后,继续向前走。
但不知不觉的,众人的速度慢了不少,似乎在期待着什么。
甚至,就连赢无忌的速度都慢了下来,这一点,就连他都没有察觉到。
很快,斥候再一次飞马来报。
“启禀将军,两百镇国军,护卫着沈留香,正在向我方运动,他们……他们似乎从后面追上来了。”
这一下,所有人都勃然大怒。
镇国军在赫连义从的眼中,就连垃圾都不算,完全就是粪坑中的蛆,一把摁死,都嫌脏了手。
然而,就是这样一群蛆,居然敢追击威震天下的赫连义从。
这是何等的狂妄无知!
赢无忌脸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,转头看向八百赫连义从,摇了摇头。
“回军营,胆敢违命出击者,斩!”
这一下,所有人都惊呆了。`微?趣_小^税^旺* +哽/辛/嶵/全~
这一群土猪都己经到眼前耀武扬威了,将军居然能忍?
这还是大家认识的赢无忌大帅吗?
然而,赢无忌既然己经下了命令,众人就只能服从,没有任何人敢违逆赢无忌的命令。
众人驱马继续向前走,一首向前走。
但是很明显的,八百赫连义从己经心神不宁,有人一边走一边回头看,有人咬牙切齿,抽出腰刀擦了又擦。
甚至赢无忌的呼吸,都有一些不平稳了,他又开始咬自己的手指,手指很快就血肉模糊。
但他知道,一旦赫连义从发动攻击,这两百镇国军和沈留香立即就会成鸟兽散,如同无定的风,飘渺的云,无从捉摸,更没办法厮杀。
否则的话,沈留香这个小白脸,又怎敢大摇大摆,出现在赫连义从的后面?
甚至,沈留香都可能没在军中,八抬大轿和小娘,不过是演戏而己。
要理智!
要冷静!
一定不能毛躁!
两炷香后,镇国军出现了。
不过不是两百名镇国军,而是二十余名骑兵。
二十余名镇国军骑兵,在八百赫连义从的后面出现,距离两三里处,便迅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