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如果回到了家,像你所说的那样,至多被人骂是逃兵,或是坐上几年牢,政府也不会枪毙我吧?
阿岩哥,咱俩一起跑吧,我不想把自己的青春耗在这原始森林里,东躲西藏的,什么时候是个头啊?
我宁愿回去坐牢也不愿死在这原始森林里。
我有办法把你带出去,昨天我们姐妹仨不是下山赶集采购物品了吗?
我倒是想溜了,可黎芳和胡兰好像知道我想溜,把我看得紧紧的,一步不离三寸,我脱身不了。
昨天我们去的那个镇叫东屏,是我们V国和你们C国边境线上的一个重镇。
我们只要逃到了东屏就好了,我可以给家里人打电话,让我爸来接我。
而你呢,到了东屏就等于到了家了,因为东屏离龙岩还不到一百里呢,你就是走回去一天一夜也该到了。
今晚我们就行动,趁黎芳和胡兰熟睡了过去,我们就溜。
我不太认识路,因为昨天是黎芳带的路。
但我知道这儿野猪林离东屏镇有六十多里山路,应该走六七个小时就到了。
阿岩哥,你说呢?
有你在我身边,我阿玉什么也不怕。
对了,在我们行动前,我们还得从黎芳的身上偷出地图,这样的话,我们就不会迷路了。
把偷地图的活交给我吧,我有办法从她身上拿到地图。
而你呢,要做的就是准备些路上吃的,把烤熟的野猪肉带上一些就好了!
喝的就不用带了,路上有的是地菍和刺莓呢。”
“阿玉妹妹,太好了,真没想到,咱俩是同病相怜,你还像家乡亲人。
好,就按你说的办,咱俩今晚就行动!”
“阿岩哥,别再说话了,黎芳和胡兰过来了!”
阮氏玉提醒莫宗岩道。
…………
“阿岩,阿玉,早上好!你俩什么时候爬出洞的呀?咋不叫醒我们?”
胡兰朝莫宗岩和阮氏玉大声问早上好。
“噢,我和阿岩是天一亮就从洞里爬了出来,洞里太闷了,想早点出来吸收新鲜空气呢。”
阮氏玉回胡兰道。
黎芳是最后一个从洞里爬出来的,她走了过来,大声道:
“从今天起,我们就开始搭建吊床和庇护屋了。
这样,我分分工,我和阿岩一组,去林子里砍搭建庇护屋的树,阿兰和阿玉你俩一组,负责割建吊床和庇护屋的藤条。
就这样,大家分头干活吧!”
在那片神秘而广袤的原始森林一一野猪林里,黎芳、胡兰、阮氏玉和莫宗岩西人开始了搭建吊床和庇护屋的工作。
清晨的阳光刚刚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,洒下斑驳的光影,他们便带着简单的工具来到了预定的搭建地点。
黎芳是个性格坚毅且富有行动力的人。
她手里紧紧握着一把锋利的斧头,这把斧头是昨天她从东屏镇上买来的,她还买来了一些锯条和铁钉。
她眼神专注地在周围寻找着合适的木材。
她看中了一棵粗壮的小树,步伐沉稳地走过去,高高扬起斧头,有力地砍向树干。
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十足的劲道,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,但她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,心里只想着尽快为大家搭建一个安全的庇护所。
胡兰则相对细心一些。她在林子里仔细挑选着柔韧的藤蔓,打算用它们来捆绑木材和做吊床。
她蹲下身,轻轻拨开地上的落叶,寻找着藤蔓的踪迹。
找到合适的藤蔓后,她小心翼翼地将其从根部割断,然后仔细地整理好,把它们整齐地堆放在一旁。
她还不时地抬头看看黎芳砍树的进度,心里盘算着如何将这些材料更好地组合起来。
而阮氏玉和莫宗岩,情况却截然不同。
阮氏玉手里拿着一根树枝,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地上的泥土。
她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望向森林的深处,仿佛那里隐藏着回家的路。
她的思绪早己飘到了遥远的家乡,想起了家中温暖的床铺,还有母亲亲手做的饭菜。
她的眉头微微皱着,脸上满是焦虑和不安。
莫宗岩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。
他手里拿着一块木板,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。
他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周围的树木,心里想着怎样才能找到一条出路。
他悄悄地靠近阮氏玉,压低声音说:
“咱们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,今晚得想办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