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人感到惊吓,但这正是我们出台这一赛制的初衷,我们会希望,这台节目能够推出更宽领域、更有包容性的音乐理念,不止于当下。”
观众静静仰着头。主持人笑了笑,他又说了几句,cue回流程,“那么现在,我们听一听导师的意见。”“意见是没有,问题有,”导师席的教授单手捏住固定话筒,噙笑,“嘉宾是哪个学校毕业的,或者还在读?老师是哪位。”主持人将话筒给林溪,林溪却不接,摇了摇头。羽毛面具遮挡住了他的神情,让人猜不透他这个摇头的意味。主持人立刻接茬:“哈哈,罗教授,您都没把票给人家,怎么就来打听学校了,嘉宾只有获胜才能亮相的哦。”教授一笑。 他伸手轻轻一拍,红色按钮转蓝,属于他的百分之十票数立刻转移到林溪的投票柱上。但这只是一个开始,随之,那柱子又轻轻一跳,往上涨了涨。是现场的大众评审改了票。改票者不算多数,但在先前几乎平分秋色的基础下,林溪现在已占了优势!何群坐在选手席,盯着屏幕,久久无言。久到,灯光和他人的注意力都来到了他这里。他终于反应过来,流程走到了他这里。他现在,要么上台pk,要么认输离开。然而,即便面对这样的选择,他拿起话筒后,仍觉大脑空白,说不出话。“——嘉宾和选手可以选同一首歌吗?”身后,忽有人这样问。声音不大,但因就坐在何群身旁,还是被话筒收入。众人侧目。“我不仅是帮阿群问,”坐第一名宝座的慕云嘉眨了眨眼,唇角带笑。“这是关于节目赛制的困扰,我想许多人也会想知道的,导演,我可以说吗?”导演下意识看了眼赵充。赵充不置可否。他擦汗,遥遥的点了一下头。慕云嘉接过话筒,站起。选手席和导师席一样位置偏高,更别说慕云嘉坐的是最高的一个位置,他站起,刚好与林溪是一个遥相对峙的局面。“嘉宾继续选这同一首歌的话,让阿群怎么办呢,把刚才他唱过的再唱一遍吗?还是也找件什么趁手的乐器,学嘉宾的样子来一遍。如果这样也被允许,那么今后是不是每一位嘉宾都可以这样做,让我们的节目在长达半小时以上的时间内,反复放同一首歌。”“这样,真的好吗?”他的声音清澈柔和,徐徐道来,让人忍不住想点头。轻轻的一声“呵”,在场上响起。“为什么不呢?”台中心,少年微仰头,拿起话筒来,回复他。明明戴着面具,明明大半张脸孔都被遮挡,眼神却带出一丝嘲讽,“你编一首更好的,不就有节目效果了?”“…………”“还是说,你做不到?”如若不是镜头对着,慕云嘉几乎要露出冰冷的怒意来。“就事论事,这是为了节目——”“好了,别说了,”何群从沉默中突围,打断,“他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他的话音盖过了慕云嘉,他的动静也拉走了大家的注意力。“他……嘉宾他改的也不是原曲,是我的改编曲。”众人一愣。何群苦笑。来到他的曲子里来打败他,他又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?他从坐席上起身,灯光追随着这名战斗至今的实力派,一路到了台上。立在林溪面前,何群双目平视:“从第三小节开始,你是怎么想到的,原曲明明不是那个感觉。”“更顺手,”林溪这样回答他。何群一哂,果然是天才那套,随意挥洒上帝给的灵气,只要凭感觉,就能胜过其他人。已经遇到了很多次这样的人。甚至他还在家乡小圈子里的时候,也认为自己就是天才,直到走进更大世界,遇见山外的山,那些骄傲才终于破碎。可这行不就是这样么?何群垂下眼睛,点头,说:“好,知道了,我认——”他忽而顿住,因为林溪捂住他的话筒,对他说了七八个乐曲名。“这些都是这么弹的,我练过,你回去听听。”“尤其最后这首,篇章之间的递进关系处理的很好,我也学习了。”“……”何群重又正视这嘉宾。隔着面具,不知道他什么样子,不知道他什么来历,但就望着这双眼睛,何群有种预感:他一定能走的很远很远。“多谢,”何群说。接着他又面朝观众,深深鞠躬。主持人快步来扶他,他不肯起来,这个鞠躬有足足十多秒,台下粉丝已经意识到什么,泪盈于睫。何群勾唇,“哭什么,今后,我们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