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就去做,我再放任你们继续这样,谢氏得被你们糟蹋了!”
这话当真说的太重了,连着在场所有到了的高管、没到的谢虞川,一并骂了进去。人们都是一愣,嗅觉敏感的,已经察觉到不对,偷偷在桌子下用手机交流起来。“……好像是昨天晚上的事,这边加班的同事都被清场了,也搞不清究竟怎么了,总之是挺严重。”“吵起来了?爷孙俩吵架,我们遭殃吗?”“这怎么办?”爷孙吵架,他们不敢挑边站,众人面面相觑,都打算装乌龟,埋在自己乌龟壳里面不出来。岂料,此时老爷子自己下了定夺说:“这个新运营方案,就撤了。”“……”“???”众人讶异:“老、老爷子?”“可这是虞川总的……”“他说的就是对的?”谢老爷子哼声,“我就是要让你们都搞搞清楚,这个公司不是谁的一言堂,更容不下溜须拍马,谢虞川可以乱来,我却必须要带领谢氏做正确的事!”众人愕然。……“他刚送治安署的人走了,工作了一整夜,还有些事情要当面去交代清楚的,一时半会不会回来,没想到老爷子的手脚那么快,立刻就召开了会议。”“我也是刚得到消息,他们没有通知我。是关于三角区运输政策的议题,三角区生产的姆明珠是实验重要原材料,我们掐断线路,等于一脚踩在了他们的命门上,所以格外恼火。”“不知道老爷子和这事牵扯有多深,你等会儿不用多说话,一切让我来,你露面就行了。”林溪走在最前,张九厘带着数人在他身侧,一行人行色匆匆,赶到会议室前。耳边是张九厘的解释和叮嘱,眼前是会议室的木质大门,有人声从里面传出,依稀能辨清楚那内容。林溪脸上没有表情,上前一步,单手推开门。“——好一个一言堂,什么叫正确的事情,不如您先解释解释?”他清朗的声音立即传遍整个会议室。会议室的人都为之一震,纷纷侧头看来。只见光照之下,年轻人面无表情,在一行人的簇拥之下,信步而来。眸光在席间轻轻一扫,随即收回,他目不斜视,朝前走去,最后坐在靠窗一排的正中间,是谢虞川常做的位置。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,眼眸半擡,俨然有会议主人的架势。这叫高管们有点恍惚,心说这还是刚那个咬着包子、没睡醒的人嘛……“如果没有记错,运营政策的更改,经过了集体会议表决,再由谢虞川亲自签字颁布,按照公司章程,要进行改撤,也需要同样的步骤吧。”“现在这样,趁他不在,胡乱置喙,又算什么正确?”让他不要说话的张九厘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谢老爷子是不喜欢那边阳光刺眼,才稍稍偏坐,当下看他敢越过自己坐主位,霎时间冷了脸,“你是什么东西,敢坐在那里。”“我是什么?”林溪半靠在椅上,神态自若,“我是谢虞川唯一的继承人,也就是这个公司的接班人,你不知道吗?”谢老爷子简直就要发笑了,“你算哪门子的接班人!”“既经过了公证,也广而告之的接班人,”林溪朗声道,“我哥今天不在,这个位置,我不坐,难道还有第二个人能坐?”“不像您,”他半挑起眉头,神态与谢虞川有着惊人的相似,“您现在做什么,开老干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