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他是很喜欢狗的,马上蹲下来陪玩,带着狗转圈圈。
“叫什么?三三,”他捏着狗脖子上的吊牌,念叨了一下这个名,觉得就还行。但以这种调性来看,肯定不是他哥起的名。他回过头,谢虞川半靠在门口,果然不怎么感兴趣。 “是你收养的。”林溪立马接受良好,又玩了会儿狗。直到谢虞川过来牵他,说他玩太长时间,病刚好不宜这样。林溪乖乖跟着。还好谢虞川马上被别的事情拆去了注意力,管家和工人对一些东西的摆放尚不明白,过来问他。他一一回答,有些还亲自去盯。林溪起先还跟着,看着那一样样陌生又熟悉的东西从车上下来。其中有些乐器是他的,谢虞川征求了他的意见,放在了特定的地方。而原本习惯放林溪卧房的钢琴,却摆去了他自己房间。另外还有一些五花八门的东西,林溪没有什么大意见的,都由谢虞川做主了。后来因觉得无聊,林溪拿起据说是自己的手机,坐在一边玩。开机后,不过几分钟,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来。应该是熟人,因为有备注。叫冯……胖子?他这边刚接了电话,那边就倒豆子似的一通噼里啪啦,弄得他都有点反应不过来。根据声音,对方应该是中年的年纪,一听他接了电话,就抱怨他失联这么多天没有消息,好不容易听到了居然还是在医院的病讯,而等对方想去看,特么人去床空。对方一度都快怀疑他被卷进什么黑恶势力斗争了。……某种程度也猜对了。他那边说了好几十秒,林溪才有说话的机会,几乎是没有过脑子,下意识的,林溪说:“冯叔,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”话说出来,对方哑了火。而林溪在半秒惊讶和莫名后,自洽了起来,很顺口的继续说:“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情,不过现在已经全好了,找个时间见见您,和您道个歉。”“这话说得,”那头胖子说,“我就是担心你,道什么歉呐,行了,知道你没事就放心了。有空你也给那个姓赵的王八蛋去个电话吧,人才是快疯了。”那又是谁?林溪陷入新的迷惑。大概也猜到他可能刚经历了些事情,精力不济,冯胖只再与他唠叨了几句,就挂掉了电话。林溪继续翻看自己和社交软件、聊天记录、相册图库等等。就俩字:陌生。那重新登录的账号上,999+的消息砸的他人快晕了。明星?艺人?……这都什么。就在林溪因过量信息而晕头转向的时候,一道人影落在他眼前。高大的影子与他的影子衔接,融为一体。“别看了,”谢虞川道,“伤神。”确实是伤神。林溪擡手按了按太阳xue,下一秒,谢虞川托住他手臂,带他起身,并很顺手的将手机给拎走了。林溪晃了晃脑袋。他看向外面,忽然注意到:人呢?谢虞川告诉他:“都出去了,他们会住外围,内园只有我们。”这处园林需要开车进,想想就知道有多大,内园虽是生活起居之所,但也同样大的离谱。四处静谧,只有风声和虫鸟声,诺大一个地方,唯剩下了他们二人。林溪怔然。当天下午,林溪还想要看手机,被谢虞川以“你自己找找”为托词敷衍了过去。林溪无事可做,只好闲逛。无人的园林,起先有些趣味,但后来越发觉得孤单。天色渐暗,暮色落下,林溪回到住处,在厨房围观谢虞川做饭,两人一起吃饭和吃药。更晚些时候,就寝前,依然按照他们的生活习惯,林溪窝在床上、谢虞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都低头看书,时不时擡头向对方分享有意思的片段。林溪很快困了,揉眼睛要睡觉。谢虞川去关了灯。……然后也睡了上来。这就让林溪不太习惯了。黑夜中,身边的床铺塌下去半边,林溪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,躺的笔直。谢虞川伸手将他捞过来,像抱一个大型抱枕,全部团在了自己怀里,并从后方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。林溪一天内第三次扣问:……他为什么这么自然?情绪在黑夜之中蔓延,陷入卧房内安静的只听到呼吸的氛围中。“因为,”谢虞川自如的说,“我离开没多久,后悔了,回来答应了你。”“………”他这又比谢意平水平高多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