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丝垂落,遮住了脸,微风吹过,半面鲸纹犹如魔咒。
她听见丝嫣在哭喊,“小姐,小姐……”由黑暗变为光明,眼睛被突如其来的阳光刺的格外的痛。扫视了四周,感觉头有些晕,很多东西反倒在眼前,她似乎看到了朱凡,此刻他痛苦的看着她。十几天不见,他脸上消瘦无比,想来他是快马加鞭的赶来,身上金色的战甲此刻却无法彰显他的英姿,反而显得他瘦弱无力。红色发丝,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般的刺眼。“临天皇,你为何要如此做?你若是想要单面与我对决,何必利用她?将她折磨成这样子?本就是男人之间的事,何必利用一个女人?这样的话,即便你能够将朕俘虏,恐怕也难堵悠悠众口。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哽咽,满眼都是心痛的看着她。临天皇端坐在龙椅之上,黄色的帷帐将他围起,显得那般的高贵不可一视。“朕为何要堵悠悠众口呢?他们爱怎么说与朕何关?最重要的不就是成者王败者寇,若是启云帝不为女人,那么想来朕也是威胁不了你的,不过……启云帝既然匆匆赶来,不带大队军队,就代表你对平乐公主的重视,朕也不多言,只一句话,若想要救你的真妃,就从那里跪着走进来。”他声音平静,丝毫听不出波澜。“皇上乃是千金之体,怎能轻易跪你?哼,别痴心妄想。”有将士看不惯吼道。临天皇不再说话,他身边的小太监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,这样的笑让林夕看着恶心。她从不觉得这个太监是等闲之辈。“启云帝,想来你心里已有主张,可不要让吾皇失望哦!”将士们看着朱凡,见他要下跪,立马有人上前止住。“皇上不可!难道皇上想要看着你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此毁掉吗?纵使真妃对皇上重要,可是江山与女人,孰轻孰重还请皇上斟酌之后再做决定。”“是啊,启云帝可不要冒失才行。”那个太监亦是满口的讽刺。朱凡狠狠的瞪了眼那个太监,毫不犹豫的挥掉了止住他的将士之手。“朕亲眼看到过真妃从城楼上跌落一次,难道还想要朕承受第二次吗?除去朕这个皇上称呼,真妃乃是朕的妻子,如果现在挂在城楼之上的是你们的妻儿,你们也会如此不问不顾吗?”他冷眼看着阻止他的将士们,见那些人不说话,“既然你们都如此,更何况是朕呢?连自己心爱之人都不能保护,这个皇上做着也是徒有虚名。”“可是皇上并不是平凡之人,您是千金之躯,承载着整个启云国的命运,所以请皇上分清主次,切莫一意孤行。”朱凡恼怒,“主次朕已经分好,无需你们多言,朕能走到现在,全亏了真妃,如今她有难,朕岂可就这般看着?”他擡眼看着她,眼中充满了浓重的忧伤,“纵使江山纷扰,可是朕心念的只有一人而已。”她似乎明白了,想要说话,可是却虚弱的只能呢喃出声,想要如那次一般不连累他,挣脱绳索跌下去,可是没有利器,也使不出劲来。“不要……”她微微蠕动着嘴唇,眼泪滴答的落下。“启云皇上,我朝皇上感念你如此诚挚之心,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,让你想清楚,此等女人,已经肮脏不堪,难道你还要吗?”临天皇身边的太监冷笑道,“既然早已经到了这里,我朝皇上自然已经好生的招待过了,想来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切的,就如她脸上的鲸纹,也是那般的刻苦铭心!”“你住口!”朱凡怒吼,此时像足了发怒的野兽。小太监也知趣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林夕不禁讽刺一笑,如今她可算是真的万夫所指了,小太监的话,无非就是让在场的人议论,知道她已然非清洁之身。锁骨上的吻痕足以证明了一切。她隐约听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