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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彦礼匆匆赶来警局,远远就听见张警察的训斥声。_狐/恋,闻_血? ,无?错*内!容/
走道的灯光是橙黄色的,闻厘半蹲在墙角,眉眼垂下,打开双氧水的瓶盖,用棉签沾湿,一点一点地擦拭脖颈、手臂等地方冒血的伤口。
双氧水在氧化的过程中,伤口冒出泡泡,刺痛的感觉袭来,闻厘疼得眉头紧皱,紧咬下唇。
朱浅浅收起手机蹲在她身侧,心疼得快哭了:“厘厘,我帮你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闻厘看了眼张警官,叮嘱,“不要让他们通知我爸过来。”
朱浅浅了解她和她爸的关系,点头:“你放心,我已经给我小叔打电话了,他很快就过来。”
“什么?!”因震惊,棉签碰到伤口,闻厘倒吸一口凉气,“你、你什么时候给他打打打……”
最后的声音在看见向他们走来的男人时,渐渐没了声。
闻厘心虚得很,迅速背过身去,把脑袋缩进自己双膝中。
傅彦礼走到她跟前,低眼望着那圆润的后脑勺。
“小叔?”朱浅浅站起身。¨6¢1!墈`书*网- +芜,错_内^容?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厘厘跟他们打架……”眼见傅彦礼的眼神黑沉,朱浅浅吞了吞口水,“稍、稍微破了一点点皮。”
昏暗的光落进男人眼中,男人微敛的眼睫垂下,紧紧盯着蹲在地上的闻厘。
他想说什么,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心头的那股愠怒和无奈被心疼填满,傅彦礼薄唇翕动,终是不忍心责怪她的不听话。
良久,男人出声:“闻厘。”
闻厘身形一僵,慢慢地抬起脸。
一双灵动的眼睛对上他的眼,闻厘察觉到他声调里没有生气,才诺诺地出声:“你、你怎么来了?”
傅彦礼半蹲下身,伸手抓起她手臂。
上面的伤口正冒着血珠,看着触目惊心。
傅彦礼深呼吸几下,盯着她的眼,唇线绷直:“你手……脱臼才刚好。”
闻厘瞳孔微震。
是她的错觉吗?
她在他眼里看到了隐忍怒气后的无奈和……心疼。·珊-芭~墈\书*徃· ^嶵′薪,蟑′节.埂′欣.筷_
她眸色微紧,一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。
但她又隐约察觉到,这些让她错愕狐疑的情绪,好像是因为……在乎。
有人在乎她。
以前她天不怕地不怕,打架斗殴,即使被要求请家长,闻时军也会以工作忙没时间过去为由拒绝。
一直以来,她都是孤身一人。
像个被人丢弃的小孩,孤独地站在角落,默默听着师长在耳边的劝诫和唠叨。
这一次,她知道自己打架不对,但因傅彦礼的到来,似乎给了她一种有人在她身后撑腰的感觉。
闻厘慢慢抽回自己的手,撇了撇嘴:“对、对不起,我跟他们……打架了。”
是的,她跟他们打架了。
傅彦礼正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张警官看见他,走过来问:“您是……”
傅彦礼起身,伸手:“您好,我叫傅彦礼,是他们的……”视线扫了闻厘和成子他们,“老师。”
张警官见傅彦礼气质儒雅,不似普通人,连忙伸手与之相握。
握完,张警官喊来成子,让他如实给傅彦礼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事情是这样的。
成子他们平时喜欢骑摩托,没事的话会去参加一些摩托车比赛。
在赛车手圈混熟了就结识了一些人,也就是他们打架互殴的另一方——章镖等人。
章镖他们大多也是还在读书的学生,性格桀骜不驯,一直看不起成子他们。
加上双方在多次比赛中结下梁子,这次是因为成子他们想参加立阳市丰城区ACG的摩托车锦标赛,去现场报名时碰上章镖等人。
双方起初起了些口角,成子不想把事情闹大,本来就此离开。
没想到章镖等人越发嚣张,多次对成子他们比中指挑衅、谩骂对方父母,成子他们忍无可忍,最后跟他们打了起来。
后来有人报警,警察就把他们全部带回了警局。
经过警方调解,负责他们的警察在看到双方认错态度良好,加上都是未成年,就让他们握手言和,并写了保证书后就放了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