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这一切又一切的现实告诉她,傅彦礼拒绝她,没有任何原因,仅仅是因为——
他不喜欢她。′5-4¨k`a_n^s\h,u,.\c¨o/m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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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晚,闻厘自己一个人在公园里哭了很久很久,直到把嗓子哭哑,把眼泪哭干,才撑着那痛到难以呼吸的身体,从包里拿出手机。
她给柳如君打了个电话。
那边很快接通。
“姥姥,你带我离开这里吧。”
她好难受,好难受……
柳如君心头一跳:“你现在在哪儿?”
抑制不住的哭声,渐渐从手机里传来。
她只想逃离这里。
逃离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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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彦礼意识到闻厘彻底失踪是在那天后的第三天。
那天晚上,他追到她小区楼下,守了一夜。
可那一夜里,闻厘没有回家。
他在楼下从夜里等到白天,从白天等到黑夜,依旧不见她的身影。
意识到她没有回家,傅彦礼连忙给认识闻厘的所有人打了电话,特别是朱浅浅,可谁都告诉他,闻厘没有来找过他们,更没有联系过他们。-三·叶,屋_ -罪?欣`璋¨結/埂¢鑫?哙.
凡是闻厘去过的地方,傅彦礼都找了一遍,可就是不见她的踪影。
直到第三天后,朱浅浅给他打来电话说,今天有个女人带着一个黑衣男人来学校替闻厘办退学手续。
傅彦礼急忙跑回她们学校,却还是迟了一步,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豪车扬长而去。
“哦,她说她是闻厘的姥姥,来给闻厘办理退学。”云峰推了推眼镜,看向傅彦礼,“傅老师,您要找闻厘同学吗?”
明明是还泛着凉意的春,男人却因跑得太急,额头全是汗。
他喘得厉害,云峰的话落下,他沉痛地闭上眼,身体踉跄,直接跌坐在椅子上。
双手掩面,双肩微颤,那是他抑制到极致的悲伤。
他找不到她。
再也找不到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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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如君办事效率很快,仅仅几天,就已经帮她处理好所有相关出国手续。
闻厘最近一直住在柳如君那儿,确定跟她一起出国之前,还是回了一趟家收拾东西。!2,y,u,e¨d\u..-c.o?m!
那是奶奶生前住的房子,里面有很多奶奶生前用过的东西。
她带不走,只把卧室桌子上的那相框带走。
相框里的照片是她和奶奶在她七八岁,春节时在老家拍的一张照片。
她笑得很开心,奶奶很喜欢,就把照片洗出来,买了相框框起来了。
如今奶奶去世,她好像只有这张照片能缓解思念之苦了。
收拾好东西后,闻厘望着那课桌。
上面有她学习的痕迹,也有傅彦礼给她出题的试卷。
她对数字敏感,数学成绩也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进步飞速,傅彦礼曾夸过她,她很喜欢跟数字打交道,以后可以做会计、财务或者管理公司。
她听了后,也只是笑笑。
想着,什么管理公司啊,她成绩那么差,更何况闻时军那么重男轻女,即使她长大,变得很优秀,闻时军也绝对不会把家里的公司大权交给她。
思此,闻厘皱了下眉头。
怎么又想到那个男人了。
不能想了!
闻厘看着那课桌一会儿,抬步走过去,坐下。
她拿出纸笔,打算给他们写一封信。
不能当面道别,那就以信来诉说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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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浅浅收到闻厘寄给她的信,是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第四天。
她打开那封信,是闻厘的笔迹。
信中她跟她道了别,让她不要担心,她已经跟姥姥出国生活了,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来。
信中,她希望朱浅浅不要找她,也不要伤心难过,有缘自会相见。
温允周和成子他们也陆陆续续收到了信。
全是道别信。
闻厘没有给傅彦礼寄信,只在给朱浅浅寄的信件中另外夹了一张纸条。
朱浅浅知道,是给傅彦礼的。
当天,朱浅浅给傅彦礼打了电话:“小叔,厘厘跟她姥姥出国了。她给你留了张纸条,你过来看看吧。”
傅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