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到客厅,易绵看到了摆在正中间的那盆茉莉,长烂的枝叶已经被修剪掉,略带湿意的土壤说明昨晚李牧给花浇水施肥了。-r¢w/z+w¢w\.*n,e·t_
易绵走到玄关,不知道想到什么,又小跑折回去,抬腿踹翻了那盆茉莉。
“真碍眼,”易绵没好气地骂道:“随了他了!”
早高峰的路上照旧得堵,平时在车里也就没少骂人,这一遇上加塞的,易绵的脾气就更大了,才开过两三条街,易绵就降下车窗骂了不下二十个司机了。
易绵出了电梯,一路小跑,最后却还是不出意料地跟面容打卡机杠上了。
易绵甚至都怀疑易德正是不是让手下的人在这机器上动了手脚,平日里都灵,但每次只要她一迟到,机器就一直验证不通过。
玻璃大门被敲了两下,易绵带着些怨气扫了眼站在门后面的人,要不是这人昨晚没完没了,她也不会忘记设闹钟。
李牧似乎就喜欢看易绵这副无语的模样,欠欠地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,把屏幕贴到了玻璃上。
【你马上就要迟到了。(好心提醒)】
易绵“呵”了声,黑着脸给李牧竖了个中指。?狐·恋-雯.穴~ ~已?发`布?嶵!欣?章?截`
“打卡成功!”
这会儿机器倒灵了。
易绵瞥了眼机器上面十分不雅观的截图,估计待会儿易德正又要打电话来烦她了。
“有病!”易绵踩了踩李牧的脚背。
李牧也没喊疼,脚放在那儿一动不动,像是任她踩,易绵也没客气,又泄愤地跺了几脚。
“今天没化妆?”
李牧开口的这一句让易绵愣了愣,“干嘛?不行啊?”
化了妆的易绵美艳、难接近,不化妆的她跟十几岁的高中生真没什么区别,看着单纯,还好欺负,但还是漂亮,好像还更漂亮些了。
“没不行,”李牧眨了下眼,移开视线,“就是看着有点没精神。”
“李总,”叶珊珊抱着资料走过来,对李牧点了下头,又看向易绵,问了跟李牧一样的话,“姐,你今天没化妆啊?”
“对,”易绵无语,“怎么?不化妆不让来公司?”
“没有,”叶珊珊都不知道易绵哪儿来的气,凑到易绵身边小声夸了句,“太纯欲了。`午*4_墈^书+ +无+错.内^容\”
“你也有病,”易绵给了叶珊珊一记白眼,“河童呢?”
“陈总已经在会议室了,刚刚在跟易先生打电话,还夸了你呢。”
易绵并不领情,“我需要他夸?”
公司下午有个跨国的视频会议,会议对象是希腊的教育部部长 Angelos。希腊是欧洲最正统的葡萄酒文化发源地,古德希望通过这次会议,让希腊了解中国的葡萄酒发展历史和现状,同时也能顺利说服 Angelos 帮古德酒庄做相应的宣传。
会议室里比平时多了不少人,除了两个翻译,还来了些年长的股东,大概是易德正叫来凑热闹的。
易绵上前抱了抱几个熟人,寒暄了几句,又笑着对面生的那几个点了点头。该有的礼数,易绵还是有的,毕竟他们手里都占了不少股份,以后她还得靠这些个人拿到酒庄。
视频电话拨过去的时候,Angelos 说他自己在雅典宪法广场边上的 Grande Bretagne 酒店吃晚餐。
易绵先开的头,她提前了解过 Angelos,是大学教授,出过音乐专辑,之前还是希腊男篮国家队的前队员。易绵投其所好,聊了 Angelos 之前出过的那张音乐专辑,她热情详细地夸了专辑里的第二首歌,倒不是真的有多喜欢,只是她就提前听了那一首。
身边的翻译把易绵的话整理了之后,用希腊语说给了 Angelos 听,Angelos 听完笑得合不拢嘴,看来易绵这马屁拍得很受用。
易绵在桌底下踢了踢李牧,示意他也赶紧开始他的阿谀奉承。
李牧点了下头,扫了眼面前的资料,开口却是一堆易绵听不懂的话。
屏幕里的 Angelos 像是也意外,等李牧说完之后,突然有些激动地从椅子上起来了,叽里咕噜地说了一连串话。
易绵冲身旁的翻译勾了勾手指,“他们在聊什么?”
“在聊乐高和篮球。”
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,玩具和篮球大概是他们永远抛不掉的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