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穗被他这副手足无措的窘样逗笑,她头还疼着,不停按压太阳穴,扑哧一笑歪着头睨他:“你睡傻了?说什么胡话?我问你怎么会在我家?”
这可不像她。.新¢顽.本?鰰?戦_ .醉?芯^章~结·庚¨芯·哙*
她心情看起来不坏,其实她昨晚面对汤秀梅也没有太失礼。或许是职业病的缘故,顾从周却难得拧起眉看她,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。梁穗不自在地撇开眼,她走过去拉开窗帘,低头往下看,说了句:“老梁这么早就起床,天天伺候他那些花。”
顾从周将昨晚发生的事说了,同时将回家后梁国平的话重复了遍告诉她,她点点头:“挺好的。”
剩下的她什么都没说,甚至都没质问一句。
顾从周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他问她:“你头疼不疼,我再去给你泡点蜂蜜水?”
梁穗不吭声,她盯着楼下的梁国平,隔了许久对顾从周讲:“你说如果我现在告诉我爸咱俩假结婚的事,他会怎么样?”
顾从周看她,摇摇头说:“我不知道。,萝+拉?暁¢税? .勉^沸¢跃_黩-”
“算了,我可不敢冒这个险。”她又将窗帘重新拉上,面无表情过去开门,“一会儿我给你结账。”
两人在梁国平这儿吃完早饭又呆了会儿才走,梁国平留他们在家吃午饭,梁穗跟他玩笑:“爸,我要和从周去约会,你难不成也要跟着一起去?再说今天周末,你不找汤阿姨出来吃饭吗?”
梁国平老脸被她说得臊红,佯装生气道:“你这孩子胡说什么。”
他想想又拉了梁穗到一旁说话:“昨晚我跟你汤阿姨说过,这个结婚证我们暂时先不领。”
梁穗却说:“我也没反对啊,您可千万别多想,这些年您一个人也怪不容易的。现在我结婚了,你身边有个人陪你、照顾你我也放心。”
梁国平清楚梁穗这话有几分赌气的成分,但他仍对此感到欣慰,感慨道:“你也这么大,结了婚再生个孩子,我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,你俩挑个日子去把结婚证领一领。”
梁穗看眼顾从周面不改色“嗯”声,又笑说:“我是真这么觉得,昨晚就是脑子一时没转过弯,您和汤阿姨要去领证的话提前告诉我,我去给你们当个见证。,暁·税?C/M^S′ !首^发¢”
知道一切的顾从周站在父女俩不远处安静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,互相劝对方去领结婚证,轻声叹了口气。
梁穗昨晚喝了不少酒,虽然过去十几个小时,但谁也不能保证她体内酒精已经代谢掉,走的时候还是顾从周开车。她将昨天的出场费用转给顾从周,又顺便看看自己和顾从周的转账记录,满脸心疼地对顾从周说:“再这样下去,我迟早要卖车卖房变成穷光蛋不可。”
车停在红灯前顾从周扭头看她,试探问:“要不我给你打个折?”
“你就别替我操心,你自己工作找到了没有,我们这个协议可是只有半年,你要靠我这个钱生活迟早要喝西北风。”梁穗说,“老梁现在老房子着火,只怕要不了多久就顾不上我。”
顾从周听得嘴角抽搐,他默了会儿说:“你爸还是最在乎你。”
第九章 职业道德
梁穗隔着车窗望向远处的人群没吭声。
顾从周将车直接开到梁穗家楼下,他说自己会坐公交车回去,梁穗听了财大气粗给他多转过去五十块钱,说:“这么热的天,挤什么公交啊,你自己打个车回去。”
大概在梁穗心里就没有钱不能解决的事。
顾从周收下钱,梁穗原本以为他要直接走人,没想到他却站在原地没动。她挑了挑眉,问:“怎么,还有事?”
“你衣服扣子开了。”顾从周说。
梁穗愣怔住,低头看自己胸前,衬衫扣子只在底下扣紧一颗,下摆打结露出小半截腰线。虽然这样不该露的什么都没露,她里面还穿了件短吊带的,梁穗确定顾从周是没话找话,捂着胸口骂了句:“神经。”
当然顾从周有没有精神问题梁穗不清楚,她自己恐怕真是有点毛病。
梁穗什么都不想干,又在家里窝了四五天,终于决定出门。她随便将头发扎在脑后,轻车熟路将车开进大厦的地下停车场,然后乘坐电梯直接到达二十三层。
这层楼占地面积不小,总共就只有一家机构,大约一年前的时候,梁穗来过这里几次。
这是家心理咨询室。
有段时间梁穗的心理状态很不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