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信州郑大都督的郑家吗?”长衫文士看着杜明脸上的跃跃欲试,微微一笑,这也是一个心无城府之人。\求-书¨帮+ `唔+错/内/容_
这样的人应该好套话,在信州最大的郑姓是郑大都督,于是他先从最大的猜起。
“咦?”杜明睁大了眼。
郑远钧惊讶地看着长衫文士:真聪明,这都能猜出来。
曹刚正要矢口否认,看到郑远钧和杜明脸上不打自招的神色,顿觉牙疼,放弃地闭上了嘴。如果曹刚是现代人,这时候就会来一句:猪一样的队友啊!
长衫文士展眉笑道:“失敬,原来是郑大都督家公子。”
还准备多猜几次的,不想一次就猜中了,那就继续猜下去。
“先生客气了。”
曹刚双手蠢蠢欲动,只想上前去摇醒郑远钧。
二公子,你听清楚,他先前只猜你是郑家的,你承认便罢了,郑家远亲也是郑家的。他刚才说的可是郑大都督的公子,你怎么这么干脆地就默认了?
你不会没听出其中的区别吧?
曹刚摇摇头,也怪不得二公子,实在是这人套路太深了,让人防不胜防。+h_t·x?s`w_.*n′e′t~二公子向来直率,哪是这人的对手。
那黑衣少年和两个褐衣人都看过来,眼中是忍俊不住的笑意。
这两人真是直白,这么容易就被套出底细了。
先生对上这两人,可真是杀鸡用牛刀。
郑远钧正和长衫文士客套着,紧挨她坐着的曹刚突然身子紧绷,手握住了刀柄,脸转向庙门口。
除了郑远钧和那长衫文士,其余几人都是武者,耳聪目明,这时听到了庙外的动静,都拿着兵器,站了起来。
过得一会,郑远钧也听到了庙外急促的马蹄声。
第三章
“射!”庙外一声大喝。
“嗖!嗖!嗖!”
密密麻麻的箭雨从门窗飞进来,箭头锐利冰冷,寒光闪烁,直逼眼前。
郑远钧简直要吓呆了,僵立在原地,看着眼前直逼而来的箭,一动也不能动。她上辈子在和平年代长大,这辈子是金尊玉贵的都督府公子,两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阵仗。·如\文?网′ !耕,欣*最,全′
“铛铛!”曹刚挥舞大刀,格开几支射来的箭,心中惊骇。
这箭不是普通的箭,应该是军中用箭,威力十足,震得他手臂发麻。
两个亲卫护着郑远钧,一边挡着箭,一边后退,找到一张桌子,蹲下来躲在了后面。
“咄!”一支箭擦过郑远钧的耳边,向后飞去。
她转头一看,那箭射入了窗边的木框,只余箭尾在外面,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这要是射在人身上,不得穿体而过?
“进!杀!”庙外人大声喝令。从门口冲进来一队人马,身穿铠甲,个个精悍强干,一股血煞之气,举着刀剑,劈头盖脑杀过来。
两个亲卫拼死抵抗,但对方人太多了,又穿着铠甲,占了大便宜,不一会儿两人就险象环生,被划中几剑,身上迸出鲜血。
郑远钧虽然自己毫无武值,但她出生武学世家,身边围绕的都是顶尖的武者,眼力还是有的。
这些人武器精良,动作干脆利落,毫不拖泥带水,招招直奔人要害,这肯定是军中人,且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精兵。
在信州,兵马全在她爹的掌握之中,不可能来杀她,外地的兵马和她无冤无仇,也不认识她,更不可能来杀她。
这些人应该是那几人的仇家。
到底是哪方人马,竟敢于光天化日之下,明目张胆地行劫杀之事?
杜明已被砍翻在地,挣扎半晌,终是没能站起来。
曹刚挡在郑远钧身前,三个人围着他厮杀,他左支右绌,杀掉最后一人,也倒在了地上。
郑远钧抬眼一扫,心凉了半截。
这边站着的只有她和那长衫文士了,两个都是没有一点武力的,其余都已受伤倒地,那边站着的是一个中年武者,提着重剑,凶神恶煞。
两方强弱一目了然。
“杨校尉,是你,好个贼子!”
郑远钧循声看去,是一个褐衣人,卧倒在地上,一只腿上鲜血淋漓,双眼恶狠狠地瞪着那中年武者,目眦欲裂。
他们果然是仇家,看样子还是生死大仇,她是倒霉被连累的。
郑远钧心下暗忖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