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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虞川不必把这些东西告诉外人,就只是高深莫测的点了一下头。“那就好,”叶玉茗喃喃说,“谢谢你们。”他站在这里,站在那栋房子外边,自由的天空之下,而谢逢程奄奄一息的躺在担架上,说不出话、动弹不得。这种状态的巨大反转和反差,几乎让他有点恍惚。同时,叶玉茗的相貌、话语,让谢老爷子辨认出了他的身份。不是姓甚名谁的身份,而是他身为受害者的角色。“你……”没让他往下说,叶玉茗鼓起了一万分的勇气,从怯懦、乖顺、畏惧之中,找到了说出话语的方法:“我不会允许。”虽然,他还是想不清楚,理不清自己的感受,但是连冰和林溪对他说的他都记得——“先……他,对我做的一切,是不可饶恕的犯罪,我不允许他,再次逃脱。”谢老爷子微愣怔。叶玉茗眼泪泛起挣扎的泪水,脑海中,好友痛心疾首的、感同身受的表情和话语浮现,与那些状似温柔实则丑恶的东西相互碰撞。一边是先生对他的规训,另一边是林溪保护他时抽出的那一把银刀。他语调干涩:“林溪说,我……我不应该被这样对待,我应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。”他想到了,他想要去阳光下翩翩起舞,不想要做掌上玩物。别人也不可以在这样对待了他之后,再逃之夭夭,飞去什么热带小岛过逍遥快活的人生。“每、每个人,都是一样的。” 都是平等的,都是受着亲人朋友牵挂,怀着许多美好畅想在生活的。“我……要他受到惩罚,”叶玉茗喉头哽咽,“就算要我死,来证明这一切,那我也愿意。”“………………”谢虞川没有吭声,漠然的看着老爷子,也看着担架上的人。“你知道,放他那一次,就会有这第二次吧,你还想要谢家门宅前再多一条命吗?”老爷子颊边肌肉紧绷,如果仔细看,那甚至是轻轻抽搐的。过了很久,他猝然别开头。谢虞川知道,那个动作,是这老人的退让。他于是收回目光,对叶玉茗说:“你这话不矛盾吗?活着才能做你要做的。”在夕阳时分,大队人马从树林撤离。谢虞川带着林溪坐同一大辆车,位于车队正中央,车上有专人照顾林溪,但谢虞川仍亲自打湿纱布,每隔五分钟给林溪润湿嘴唇。张九厘好险保住了这份工作,尽职尽责的拿了笔记本,一面遥控集团的事,另一面读取着从谢大那房子里搜来的电子资料。实验室那边药物检测结果刚好也出来了,报告被发到了他这里。他点开那页,发现里面都是中文,但合起来他还是不认识。只得求助专业人士:“那什么,燕医生,您来看看。”燕谈鸣被专门叫过来,是看顾林溪的。他先看谢虞川,见谢虞川没反对,接了电脑过来。结果这一看不得了,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。他向张九厘确认报告的真实准确性。当场采样当场送检,哪能出错呢。“怎么了?”张九厘紧张的问他,生怕是有什么难治的毒性成分。燕谈鸣说了声稍等,拿起手机拨通了个电话。他和那头的女士说了一阵,挂掉电话,看向谢虞川:“谢总。”谢虞川:“嗯?”对谢虞川他不卖关子,干脆果决的说问题:“检测出伽钛素3号。”谢虞川按在林溪唇上的手一顿,没有控制住力气,在那里留下一点红色的印记。他首先放轻了力道,揉了揉,在林溪无声的抗议里,松了手。随后擡头,问:“确认?”燕谈鸣点头。谢虞川不再说话,眉压着眼,瞳色幽深,不知在想什么。过了很久,他说:“也好,那你们有经验,给溪溪治疗吧。”他说到这里,眉宇竟舒展开来,经验是有经验啦,但先想到这个还真是……“慈父,”燕谈鸣比大拇指。这种药物在多年前,曾被境外三角区某支叛乱武装队伍用作训练用药,不同调配方式导向不同的效用,有人认为,这药品能够开发人的脑域,激发人的潜能。“难怪溪溪会这样,这药太凶了,他状态原本一直很稳定来着,”燕谈鸣说,“不过都这么久了,居然还有人在用这种方式来控制别人,恶心了点吧。”张九厘到这里终于读明白,他醍醐灌顶,难怪溪溪要冒这个险!他悄悄去觑谢虞川的面色,但谢虞川仍保持那种平静,以及少见的、面对林溪时方有的柔和。“别管那些了,”张九厘读懂了老板,主动去打马虎眼,“先治先治,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