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给外边姓叶的那个倒霉孩子也来一份。”
燕谈鸣也没有多想多问,立刻打电话给医院,让人去备药了。下了车,是直接到医院。一番收拾,吵闹的旁人都退了出去,留谢虞川和林溪。谢虞川未假他人之手,亲自将林溪抱至床上,替他换上柔软棉质的病号服。针头刺破皮肤,在手背留下乌青,更衬的那里肌肤如雪一般白。沿着针线往上,点滴吊瓶挂在床头,需要每隔一小时换一瓶,谢虞川亲自搬来一张椅子,为他守着。天渐暗了。床上少年静静睡着,面孔安宁祥和,嘴唇微微启着,一派天真和年轻。这样看,他和其他同龄人并没有很大的不同。谢虞川望了他一会,又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东西——是一张芯片。是他从林溪手心里拿出来的,林溪一直紧紧握着,直到他来,才无意识的给出来。………他到底怎么想的?谢虞川发觉自己也并不是完全懂林溪的每一个想法。他本不必深入虎xue。他完完全全可以早点出来。那样也足够了。不知怎么,谢虞川又想起那一天,林溪也是用这双手,牵着他的衣角,对他说喜欢。“这怎么可能?”这是他当时的第一个想法,也是唯一一个想法。无论是他,还是林溪,都不应该和这种念头挂钩。他是兄长,是守卫者,是长辈。他会倾尽自己所有,一生保护和引导这个他亲自养大的孩子,但这个“所有”里,绝不包括其他亲密关系。在他的设想里,其实并没有林溪长大、独立,完全不需要自己,进而另外建立家庭的景象,因为无论从什么角度看,林溪对他的依赖都太过度,事实上,他是打算好了,林溪会一辈子待在自己身边。某种程度,他也纵容这一点。他愿意无微不至的给予关怀和照料,愿意做这个孩子的依靠,直到最后一天。这样难道不是足够了么?于他而言,于林溪而言,像过去许多年一样继续生活,难道不是一件令人幸福和满足的事情?他还要些什么呢?暖黄的灯光下,谢虞川用复杂的目光凝视着床上的人。很久很久,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。